昨天下午在邮政超市买了点袋装的卤肉，回家打开后发现里面已经全部烂成渣子了，有的已经成了糊状物，还粘着针尖大的白色小点，异味强烈的汁水在灶台上流得到处都是。吃过晚饭，我就拿着小票，包了那堆烂肉渣子去超市打算在服务台退货。
接下来的事情用语录体记述，尽量用武都话还原，实在打不出的字词用普通话代替。闲话不说，请看——
我先到服务台，说明了我购买的商品、购买时间，以及商品的问题，拿出了小票并让她们看了那堆烂肉渣，答曰，要请店长处理。等了一会儿，一位大概45岁，矮、精瘦、烫了满头黄色小卷卷的中年女性来了，过来表的第一个态就是斩钉截铁地对冲我说：“我们店就没出过这种问题！”
我重复了遍刚在服务台说的话……
店长：“我们卖的肉都是怎门呆！”（语气很不耐烦）
我：“肉都烂成渣子了，有的都化成糊糊子了，这一眼就能看出的问题怎么还能说是好呆？”
店长突然发飙——
“起（四声，下同）啊！！！告起啊！！！质量所里鉴定起啊！！！打12315告起啊！！！你就是告着质量所、告着工商局，他照样要说盖我的肉是好呆！！！你就是把千人万人都叫着来，我卖的肉都是好呆！！！”（上身前倾，眼睛放大了两倍，疯狂地抡胳膊，要我立马出去告）
我：“明明有问题的商品，你偏说是好呆！谁家好的卤肉能化成糊糊子，你自己看……”（话被打断）
店长：“我不看！！！我不管你的那！！！你告起！！！告起啊！！！”（重复了N遍“你告起”，继续抡胳膊）
突然，店长一个转身冲到了收银台那里，对着付账的顾客大声吆喝开了：“来来来！！！大家都连赶看个来！！！……”
（此处省略N字，她语速特别快，我没听太清。在以极快的语速、极高的调门、极亢奋的状态“演讲”的同时，配之以快速拍手、用手指指指点点、说一句话就伸脖子点头一次等系列动作，可参考骂街标准动作自行想象。）
此时，里面的几个营业员响应店长的号召出来了（记不清是几个了），我就杯具地被包围了……
我不是诸葛亮，没有舌战群儒的口才，更何况，我面对的根本就不是“儒”！眼前是一片上下翻飞的嘴唇，耳边是各种让人气愤的论调，（被数名女营业员“包围进攻”的场景请自行想象。）一片叽叽喳喳中，我基本就没插上几句话，现摘录几句雷人的话，其他乱七八糟的太多了没记住——
营业员A：“卤肉就怎门呆！我们在外面买呆都是烂的！”
我：“外面卖呆都是烂成渣渣子呆啊？”
A眼睛都不眨地就说：“啊也！！！”
营业员B：“那是把肉剁烂了再卤哈呆！”
我：“谁家卤肉先把肉剁成渣渣子了再卤啊！”
B：“反正那就是好呆！”
营业员C：“人家买哈呆都是块块子！！！脏门就你买哈呆是渣渣子啊！！！”
我：——我只能无语了。要么一口咬定所有的卤肉都是渣渣子，要么又成了就我买的卤肉是渣渣子。
不知被围住教育了多少分钟，收银台那边慷慨激昂的店长发表完演说回来了
我：“你这是啥态度？！你——”（话被打断）
店长：“我就载态度！！！我就载态度！！！你还想要啥态度！！！”（超强气势排比句加大嗓门，效果震撼）“你告起嘛！！！告起嘛！！！告起嘛！！！”（又是连珠炮般的N个“告起嘛”，继续快速挥手、瞪人、抡胳膊）
真的很佩服武都的一部分营业员，她们执着地保留着计划经济时代的恶劣态度和蛮横作风并且不断发扬光大：
——动辄就是“告起嘛！”，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眼高于顶的骄傲派头；
——因能把消费者骂得插不上话、骂跑而洋洋得意，自以为了不起。
——把会吵架、能吵架当本事，把吵架当成个人秀，把工作场所当秀场，围观的人越多表演得越兴奋，丢人现眼却不自知。
就写到这里吧，希望她们继续传承这种霸道、强词夺理、胡搅蛮缠的恶劣态度，争取在不久的将来申请上 “非物质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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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