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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陇南散文】吕敏讷:追寻一条幸福的河流

  • 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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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5/5/30 13:18:06
  • 来自: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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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就势,是所有河流的际遇!

随物赋形,是所有河流的命运!

一条河流的幸福,恰在于它能在时光岁月流淌之中,保持原有的姿态。谁能将时间的痕迹销匿,永葆一双清亮的眸?逝者如斯,一条历经时空依然叮咚仍旧清亮的河,是幸福的!被这样一条温婉河流滋养的人们,是幸运的!

姑且称它晒经河吧!


汽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腰公路上爬行,就在这个雨雾蒙蒙寒意袭人的深秋。满目苍翠峰峦叠起,云遮雾罩烟气氤氲,丰满的山体翠色欲滴、红叶似火、红黄相间、浓淡相宜,一派勃勃生机。升腾而起的雾气像一道道乳白的帘幕,为远山遮上一层层神秘面纱,最怕接踵而至的人们惊扰她的美梦,打碎她的宁谧。从城里携来的一身尘土和满脸沧桑,在此一一抖落。严严实实的密林让清香的空气成为递给客人的第一重大礼,闭目凝神仰头呼吸,宁愿自己就是这丛林里的一株。手里的相机镜头,贪婪的目光搜索罗列,猎奇一般,婉约和厚重尽收眼底。

层层叠叠的高山腹地,银亮透明的晒经河顺着参差的山势伸展至远山深处的一片林海之中。河水自西向东穿过位于县城东部的晒经乡。

是良好的森林植被涵养了水源,还是澄澈的河水滋润了大山,自然界的因果关系,好像从不需要人类去解释,亦不欢迎现代化的机械和高端科技来答复。那些天然生长的松柏槐柳,荆棘花草,在任意的土层或岩缝扎根,就欢快地疯长。山脚的河水,叮咚声穿越四季的高山河谷、梁峁沟岔。沿途并没有见到裸露的半山腰开采或挖掘的大型机械在张牙舞爪,这是让人喜欢的。这个仅有4千余人口居住的乡镇,多年来几乎成了落后和贫穷的代名词。然而在乡政府二楼的办公室,乡党委负责人指着一把炉子上冒着热气的烧水壶,说,我用这把壶烧水三年,壶内没有一点水垢。与此同时,在场人员眯着眼睛,满脸笑意。


我把它称之为幸福的表情。

现代化和富裕就一定能让人幸福吗?想起城里那些标榜富含某某矿物质装进水桶拿来出售的纯净水,8块钱每桶,哪里能尝到如这河水的香甜。

雾落下的时候,变成了丝丝缕缕的雨,而我,终于可以沐着秋雨,贴近宽阔的河床,在满河道毫无遮拦、自由散漫、大大咧咧缓缓流淌的河边,踩着干净的石块或细沙,与河水轻轻擦肩,逆流而上,让河水照亮我的眼睛,去收集澄澈河水的点滴。

河岸茂盛的山林草丛跟自己的影子对视,结着繁盛的小红果子的蔷薇,伸出长长的一枝,将手臂搭在河水的肩上,秋的风韵来的无声无息。古老沧桑的柿子树,黑色的枝干,稀少的叶子,密密垂挂的柿子压弯了枝条,小灯笼一样点染了村子的秋意,是山乡写意的最浓重的一笔。在河滩里圈出来的一块菜园,脆生生的白菜、油菜、菠菜、香菜,舒展着嫩嫩的叶子,在红褐色的土层里尽情的肥着,没有喷施过农药的叶子有着天然健康的绿意,充满生态气息的虫眼证明了我的判断。为菜地做背景的是一大块枝叶枯干的玉米林,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悠闲地和风说说话了。新掰的玉米棒子一串串一簇簇都露出金黄的大龅牙,挨挨挤挤地挂在大树的臂弯,家家门口的大树比赛似的,让金色的香气飘满深秋的河岸。水似乎陶醉了,并不乐意急着赶路,它要和村庄的秋天合张影。当镜头拉近,草地上几只肥大的母鸡在专注地啄食,一只小猫站在不远处,像是在回味自己的某一顿美味,一条小狗一跃而上,跑过地埂不见了。水边,那块平滑方正的石板,是村妇浣洗的天然搓衣板,它静静躺在水里,透亮的河水冲刷它的肩背,它是一块幸福的石头。如果是晴天,清澈的笑声定会溢满整个河床。


在两棵需二人合抱的垂柳枝条掩映中,找到一座紧凑安稳的小合院,主人在爽朗的笑声中停下手头的活,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自嘲道,我是劳碌命,要不停干活,身体才好。他年近60老当益壮,利用当地良好的环境气候资源,办起中药材厂,栽植猪苓菌500亩。院子里,花花草草长得那么茂盛。一堆毛茸茸的山核桃,是从山里捡来的。一竹笼鲜红的小果子,是刚摘下的山茱萸,一种让人垂涎的中药材。家家房前屋后的灌木一样的树枝上,长满了这漂亮的红珍珠,用它炮制出的一定是甜甜的良药。堂屋的木雕上,一株巨型的木灵芝赫然摆放着。主人指着灵芝的纹路,说,我在山里采到的,长这么大大概需要40年时间。他是与时俱进的企业家,也是自学成才的老中医。他的药柜里都是天然的草药,没有一粒掺着激素的胶囊。把脉问诊,在业余时间专业地医治着各种病痛。他还说,粗茶淡饭、清心寡欲最好。

这到底是一座怎样神奇的山?

盛产核桃、山芋、柿子的山。出产天麻、茱萸、党参的山。适宜养殖牛羊的山。

河对面,就是通往风景区的路,顺着原始森林和灌木丛,手抓藤条攀援而上,爬行数公里,在高山顶上,一大片草原就在面前舒展开来。如果是春夏时节,盛放的杜鹃花绚丽的色彩就会映红整个草原。谜一样的天坑在草原安放,那些也许是天然形成的岩洞,在茂密的草丛掩盖下,到底在地下延伸到哪一个省地,无人探寻。千百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人类对自然界的好奇也许会慢慢变成对自然的掠夺和占有,有多少人不止一次的呼吁,对这片净土进行开发,打造旅游景点,开发水资源,修建农家乐。虽然开发还没有规划,但开发会在哪一天开始,必然会开始。12年前第一次到这里,就为水魂牵梦绕。那时村里找不到一个叫厕所的建筑,用木板和木柱撑起来的简易房子,走上去咯吱咯吱响动,盖在屋顶的茅草,看上去充满暖意。没有人家会修建院墙和大门,家家户户的房门是敞开着的,我被这种形式的村落深深吸引,那厚重的防盗门和钢筋水泥的墙从来不会阻断小偷的去路。如今,一根纤长的网线,将当地各种地道的特产、优质的中药材洒向网络的大海,它不久将吸引全国各地的人们,投来青睐的目光。将空间里的万水千山变成网络里的近在咫尺已不是空谈。


就在河边漫步回来的路上,发现两架重型机械蹲在路边,一辆铲车、一辆挖掘机,这两位钢铁巨人虎视眈眈地与我对视,让我因此耿耿于怀。它们要干吗?似乎在这里显得很多余。当汽车拉响引擎,一只大黄狗追着车撕咬,它是驻守家园的哨兵,直到追不上这钢铁的庞然大物,才停下来站在路中央张望。回头看看河湾,那里目前没有白色污染。大团牛粪均匀的排列的水边的草地,三五只羊在草滩里踱步。河道里细沙铺得平整,石块罗列得悠闲,水流淙淙,澄澈见底,河水的柔情拒绝了农药,也封锁了某些可以开采的矿物。这条发源于晒经乡庙乡儿垭,自西向东流经大庄、兰湾、晒经乡政府、青崖、韩马于成县黄渚江入长丰河的晒经河属长丰河的一级支流,嘉陵江的二级支流。流域面积121平方千米,主河道长度20.2千米。上游绿意盎然,下游繁茂葱茏,河水一脸幸福的模样。

晒经河相传为唐僧取经时的通天河,经书不慎掉进通天河中,他们在此晾晒经书故得名为晒经乡、晒经河,如今在晒经村还有一块晒经台留有唐僧晾晒经书的痕迹。

遗落在水里的经书,有佛祖的修行和虔诚,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组成部分的佛法,济世救人、导人向善、圆满解脱的佛陀思想,浸润在这块神秘干净的土地。

这条幸福的河流和受其滋养的净土,愿长存,愿永生!



作者简介

  




吕敏讷,女,甘肃西和县人。兰州大学中文系毕业,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在《中国散文家》、《华夏散文》、《文学月刊》、《当代作家》《散文选刊》、《西部散文》、《博文》、《开拓文学》、《天水文学》《天水日报》、《陇南日报》等报刊杂志及中国作家网等发表散文诗歌10余万字。有作品被《中华散文精粹》、《散文里的中国》、《中国文学作品选》、《2014年散文百家精选》《放歌白水江》《大美陇南》等专著收录并获奖。有作品获《中华散文精粹》评选一等奖、“中国散文年会”评选二等奖。被全国高校文学社团联合会和《青年文星》编辑部评为“优秀文学青年”。
  
  • 陇南白杨
  • 发表于:2015/5/30 16: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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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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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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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挣面子,遇事不说话,处事要果断,处事不退缩。 光明磊落,勇敢不凡。此之谓大丈夫!
  
  • 风
  • 发表于:2015/6/1 1: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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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写作,在一个文学网站注册了会员,发表过文字,想往文学杂志或者报刊发表,又不知道怎么发,谁能帮帮我?QQ2389285193武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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